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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隋说画丨绘画可如“戏”来观

消费 北京商报网 2023-02-03 09:02

 

图片来源:记者拍摄

 

在中国美术馆“美在致广”迎春画展上,有两幅以“看戏”为题的画作,尤为契合节日的氛围。一幅是李可染先生的《绍兴社戏》,另一幅为赵望云先生的《黄河看戏》,分别表现了江南水乡和黄土高原居民赏戏的场景。前者谨严灵动,后者飘逸厚重,两幅画作一南一北,一苍一润,犹如戏曲中的“昆曲”与“秦腔”,给人以画内有戏、戏外有画的艺术联想。

众所周知,绘画与戏曲同属艺术范畴,自产生以来,便是很多人放松身心的休闲方式。早在古代,老子便有“游于艺”的观点。艺术是游戏为之,闲暇观之的。绘画与戏曲都具有这样的特点,两者各有所长,各有趣味。绘画是平面艺术,是欣赏笔墨的,欣赏笔墨的起承转合、浓淡干湿变化之美;戏曲是舞台艺术,是品味腔韵的,品味腔韵的高低抑扬、婉转悠扬之美。绘画与戏曲是艺术的不同门类,却有着殊途同归的节奏韵律,有着异相同源的节奏美感。

 

绘画与戏曲的节奏美分别通过不同的艺术技巧来呈现。绘画的节奏美,美在笔墨线条韵味上。这在《绍兴社戏》、《黄河观戏》中有着很好地体现。这两幅画作尺寸不大,画面上人物又多,却丝毫没有满、堵、乱、杂、闷的观感,这是由于画家通过黑白、设色、疏密、主次、浓淡、远近、散聚、虚实等技法进行了有意识的笔墨布局,使画面在矛盾、对立、碰撞、统一中产生了如戏曲唱腔的节奏变化。两位画家以最精炼的笔墨节奏实现了最丰富的艺术效果。而戏曲的节奏美也是矛盾、统一的。诸如在唱腔上,面对老旦、青衣、花脸、小生等舞台人物,表演者借助唱腔来演绎不同的人物性情,通过或粗或细,或高或低,或放或收,或紧张或舒缓,或独白或对唱的节奏变化,唱美丑善恶,道世情百态,以戏曲化的艺术形式带给观者“入耳听情”的感染力。从审美上来讲,这种由声音所产生出的唱腔节奏,与绘画中线条的轻、重、急、缓、断、续、穿、插的书写节奏,虽形式有异,所达到的艺术效果是一致的。两者艺理相通,艺道同源。

 

绘画虽是静态的平面艺术,却不乏动的韵律。正是在静中有动的艺术节奏追求下,绘画才具有了跨越时间的生命力。它如戏曲艺术,不受时间影响,既为古人所观,又为今人所赏。可见,绘画中有戏曲般的韵律。听赏唱腔之韵,可悟笔墨之美。欣赏一场高水准的画展同于听赏一场经典戏曲所获得的精神享受,它们都是“可极视听之娱”的。

其实,不止戏曲,绘画与电影也有不少相通之处。看到李可染先生《绍兴社戏》,就会想到谢晋先生电影《舞台姐妹》中看戏的场景,画作在构图设计、色调运用、意境渲染和光影效果融入上,与影片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。而作为曾经生活于同一时代的两位大家,他们在艺术上不知是否也有过互为借鉴、互为影响的往事呢?

古语云:“人禀七情,应物斯感,感物吟志,莫非自然”。绘画、戏曲、电影、书法等艺术皆是依人的七情所生,是在应物与感物中创造出来的,而这一切又莫不源于自然。因此,在天地自然之下,万物同理同道,可由此观彼,也可由彼观此,并不仅仅止于艺术。

隋永刚(作者为《北京商报·典藏艺术频道》主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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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 zl419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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